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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哪里是吵架，跟台风过境差不多了。”
“呵呵。”
迟森笑了几下，却是比哭还难看。
“我一直都知道，我们之间隔着东西，这东西拿不掉两个人都不可能好过。我就怕啊，这么吵吵闹闹分分合合，终于把那份热情磨没了。这个人也就这么错过了。
再想爱的时候，我们都没力气了，爱不起了。”
尚好不太懂得‘爱不起’是什么意思，她只是觉得两人若是相爱没什么过不去的。
迟森说，“那只是你的理想状态而已。爱情里的不确定因素太多了。”
“那你们之间隔着什么。”
这个问题的答案尚好很想知道，她知道陆景深和迟森以及迟爱顾终笙他们，还有另一个世界，那个世界她完全陌生，可能也承受不住，但她就是想知道，想要参与陆景深的一切。
她有些卑劣的认为，或许能从迟森和迟爱这里打开一条缝儿。
当然，她也是真的关心迟爱。
迟森转过身来，眯眼看着她，似乎是在思索什么，
尚好被他看得有些发毛，就在她打算放弃的时候，迟森开口了。
“一开始，是沈度把她送到我身边来当保镖的，结果她每天就干三件事儿，吃、睡、拿我练拳头。
就在我受不了想把这只会踹人的猪送回去的时候，她救了我。
子弹打穿了她的手臂，她却像是毫无知觉一般背着我到了安全的地方。
她那时候也才十五六岁，比我小，比我瘦，比我矮，还中了枪，却背着我跑了那么远……那时候，我愤怒，羞愧，难受，心疼，心里五味杂陈，总之再也忘不了这个人。
我以为她救我是因为喜欢我，后来我才知道她根本瞧不起我！
原来沈度把她扔我身边来，当什么保镖做什么兼职，其实是一种放假。
对他们来说，只要三顿有饭吃、不会随时提心吊胆那就是休假。”
原来是休假啊。
尚好总算明白过来，迟爱已经在她身边待过一次了，这算是第二次。
她似乎也明白了。
“难道……你说的阻隔不会就是——沈度吧？”
“是也不是，在她眼里，沈度就等于恩人，也等于信仰，大概可以再约等于——公事吧。”
迟森这么说，但也不是很肯定。
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，他们兄弟之间不会出现争夺同一个女人的情况，像沈度那种只对数据和情报有兴趣的人，迟森已经给他选好了养老的少林寺。
听他这么说，尚好觉得他想得很清楚，也分得很清楚。
“那你为什么要说那样难听的话。”
“难听的话……”迟森低声呢喃，他仔细回忆一下，也的确很难听，“可……也不就是几句话吗，她子弹刀刃都挨得过……”
这时候他恍然大悟。
他陷入了一个怪圈，他希望迟爱像普通女人那样，放下打打杀杀放下刀枪棍棒，可他自己却又根本不把她当普通女人看。
他噌地站了起来，鞋都不穿了就往外跑，跑了两步又折了回来，抱着尚好的头啵了一下。
“小白菜，谢谢你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