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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分钟后，陆景深报告看完了，南莫烤鸭也啃完了。
尚好叫来的车子已经等候多时，三人一起上路。
在车上，南莫取了袈裟，里面却还穿着一身僧袍，头也的确是真光头，脑袋顶上还有九个香疤。
尚好说，“您还真专业啊。”
南莫手一只手立在胸前，另一只手忙着吃。
“女施主，贫僧真的是专业的。”
尚好点了点头，不置可否。
陆景深追踪迟森手机的位置，找到了他在市里著名的一条歌厅街，看到那地方尚好有点心虚，因为前几天她也去过那里。
位置算是找到了，但秦氏庄园本就离市区很远，这条街跟秦氏之间几乎有半个市的距离，到市里的时候，又正好是高峰期，在路上又堵了几个小时。
陆景深知道迟森没有带手下出门的习惯，一时间倒还的确有些担心，三人又改乘地铁。
地铁倒是比较快，在天黑之前，他们赶到了。
不过这个时候迟森的位置已经发生了变化，他们照着新位置过去，居然是……警嚓局。
还是程安好小对象所在的警局。
他们在局子里见到了迟森。
他衣衫凌乱，大爷似的坐在椅子上，周围站了一圈缺胳膊断腿儿的人。
“人就是我打的！我承认！钱我赔，医药费我付。”
迟大爷一身酒气，但说话倒是底气十足。
尚好觉得这种爱作死又偏偏作不死的玩意儿真是可恨啊。
折腾许久，陆景深才把迟大爷从局子里领出来。
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，路上的霓虹灯亮了起来。
这地方是个不大的景点，主要由一条酒吧街、一条小吃街构成，这两条街之前隔着一个不大的人工湖。
这时候，一行人就站在人工湖的岸边。
对岸七彩的灯光让迟大爷酒醒了不少，他一抬头就看到了南莫那大光头。
“哟，和尚，你怎么来了，走，跟大爷喝酒去！”
说着就要揽着南莫回之前
陆景深抬脚一踹，直接把他踹进了对面河里。
那河水虽然不深，但现在是大冬天，河水是刺骨的寒冷，迟森一下去，整个人就完全清醒了。
扯着嗓子狼嚎一声。
这声音十分刺耳，尚好听着都情不自禁的捂住了耳朵，后来她还是放了下来。
因为这声音里包含了太多东西。
愤怒，懊恼，悔恨，可更多的是什么也不能做的无奈。
沈度做的事是他的工作，工作即为原则。
多少特工每分每秒都在岗位上用生死搏斗，迟爱的生活算是轻松的。
迟森之所以不会闹沈度，这就是原因，因为他知道了解，所以什么都不能做。
尚好还是被他那一声嘶喊震撼了。
原来每个人都有故事，每个人都有说不出口的心事。
尚好越来越同情迟森，可是这人就是个爱作死的玩意儿……
迟森扑腾到岸边，抱住了陆景深的腿，把他也拽了下去。
这寒冬的河水，一碰到就冷的刺骨，更何况还是整个人全掉下去。
虽然陆景深没有发出任何声音，尚好还是吓得打了一个哆嗦。
“你xx的真是活该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