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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生，就是这里了。”
“嗯。”李子默走了进来，感觉还不错，完全听不到外面的吵闹声。
西装男看到他的表情很满意，便暂时离开了房间。
他离开之后，送酒过来的人也到了。
他拍了拍那少年的肩膀，“好好表现，钱少不了你的。”
少年肩膀瑟缩了一下，低着头连声说是。
西装男目送他进了包厢，这才满意地离开。
他到了一个角落，一人走了出来，对他吼道：“这个都没调教你就让他上了，真不会搞砸了？”
“你懂什么，有的人他就喜欢这款！”
李子默的确喜欢这个少年，但并不是因为他的青涩，而是因为他的侧脸和背影。
他看上去不大，十七八岁的年纪，很像十八岁的陆景歌。
只不过陆景歌永远是自信的，阳光的，而这个少年眉宇间有散不去的忧郁，警惕地看着他，像只受惊的小鹿。
李子默觉得有些恍惚，凝视着少年的侧脸，感觉像是回到了匆匆那年。
小时候的陆景歌是横着长的，从七岁之后，就竖着长了，身高像拉面条似的拔高，脸上的婴儿肥也渐渐消失，再也不是小冬瓜或者是小包子，精致的五官，修长的身材，良好的性格，以及什么都会的聪明脑子，他就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完美王子，浑身跳不出来一点错。
他优秀，他聪明，他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，所以忧郁这样的情绪永远不可能出现在他脸上。
李子默也不想看到这样的情绪出现在他脸上，可心里也有那么一些好奇，忧郁的陆景歌……会是什么样的？
是不是像面前这个少年这样。
李子默偏了偏头，视线从他身上移开，落到了身旁的酒杯上，里面已经到了半杯红酒，他不喜欢红酒，但他记得陆景歌很喜欢，因为他喜欢这像血液一样的颜色。
他把酒杯移到了少年面前，少年虽然害怕，但也知道些规矩。
他端起了酒杯，张嘴一口喝完，之后便弱弱的把酒杯放了回去。
李子默无奈地摇了摇头，根本不是这样的。
他再次到了两杯酒，认真地教少年怎么喝红酒，教了几次，他似乎是学会了，可所有的动作都是为了完成任务而做的，死板，呆木，一点也找不到他的优雅和随性。
最后李子默还是放弃了。
他向后一靠，微眯着眼打量他，侧脸越看越觉得像。
“有没有有人跟你说过，你很像一个人。”
“有啊，很多人说过。”身边的人没有动手动脚，少年的男子也大了一些，开口说话的声音也正常许多，虽然还带着些许颤音，“说我很像陆景歌，那个大明星陆景歌。”
“的确很像，你会唱他的歌吗？”
“我会。”少年突然变得激动起来，“我很喜欢他的歌，我很喜欢模仿他。可是，高难度的舞步模仿不来，只能模仿一些抒情歌。”
“来试试。”
李子默把话筒递到了他手里。
少年握住了话筒，眼神也变得有了精神。
他开了伴奏，跟着伴奏轻声哼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