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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面有陆景歌前一段时间拍的广告，一款男性洗面奶，他的脸放得很大，给李子默一种无比靠近的感觉。
他伸出手来，想要触碰，却只感受到冷风。
他收回手，从兜里掏出香烟来，透过袅袅的白烟，屏幕里的人脸变得模糊，可他还是移不开脚步，一直等到广告放完，才迈腿离开。
往前走，看到一家运动品牌店，陆景歌正好就是代言人。
他的照片被放在了店里所有角落，年轻的女孩经过了，忍不住地驻足观看，离开时候还凑到人形广告牌上亲了一下。
大声喊：“歌歌怎么这么帅！”
歌歌是粉丝给他的昵称，每天歌歌来歌歌去，有一天变成了鸽子，所以他的卡通形象是一只鸽子。
李子默发现还有不少人衣服上印着陆景歌的照片，有的是真人写真版，有的是影视形象，有的是卡通形象……他也终于知道了，为什么隔那么远，家里的人却都不会忘记他，因为他存在每一个角落。
他也没有力气去忘记，稍微想念一下就觉得连呼吸都疼。
他忍着疼痛去追母亲的背影，小陆把老太太哄得很开心，有的老人也很喜欢年轻人的玩意儿，他们尤其喜欢小辈给他们介绍新奇玩意儿的过程，但大多数年轻人都不喜欢这个枯燥乏味的过程，总会翻脸闲不耐烦。
小陆教老太太学习扫描二维码，老太太学得很开心，见到李子默过来了，也欢喜地叫他：“儿子你也扫一下。”
换做往常，李子默肯定扭头走人，说这有什么好玩的，但现在不一样了，他套除了手机，老老实实地扫了一下。
广告页面出来了，他笑着说，“妈，你看出来了。”
“诶，诶，好好好，真是厉害啊，就这么咔嚓一下……”
老太太笑得很开心，李子默也欣慰的点了点头，或许就这么下去也不是不可以。
买了许多东西，三人一起高高兴兴地回了家。
家里只有两间房，老太太一间，小陆就一直在李子默的房间里打地铺。
这一天，他鼓起勇气爬上了李子默的床，结果当然是被李子默一脚踹下了床。
小陆也没哭，只是跪坐在床边，用略带祈求的声音说，“哥，咱们试试吧。”
李子默皱着眉，听着他那样叫他，他很不舒服，“我说过别这么叫我。”
“李哥。”小陆弱弱的改了口，他揪着自己的衣角，“我知道你心里住着一个人……”
那天李子默叫他出去，他并没有走远，一直在门外听着。
知道他心里住着一个人，甚至为了那个人出柜。
李子默不混圈子，他不懂，但他懂。
这个圈子里的人大多数人都抱着玩玩的心态，没有几个人真的想找一个男人过一辈子，都是玩累了就变回普通人。
出柜的人很少。
他看得到李子默的真情，可那个人却不知道。
“李哥，你们不可能是不是，你总要一个可能的人，我们试试吧……”
李子默没有说话，一直沉默着，他便以为那是默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