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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少聪放下揉着耳朵的手，提着腰间的浴巾，躲开视线咕哝了一句，“我倒希望是阶级敌人那么简单……”
“你说什么？！”白素心一伸手又拽住儿子的耳朵，“有胆子你给我再说一遍？”
“哎呀，妈！”叶少聪彻底的投降了，不敢再忤逆一句，“我错了好不好？我不该碰那个丫头，我不该对他不礼貌！我现在……”
“他？他是谁？！”真是越来越放肆了，对自己的父亲用“他”！
“……好好，我爸！我爸！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，叶少聪连忙改口，而后求饶，“妈，我刚洗完澡，浑身上下一件衣服都没穿，这是冬天好不好？你能不能先出去，让我穿件衣服？”
白素心打量儿子，见他腰间的浴巾松松垮垮的摇摇欲坠，一只手狼狈的兜着，模样也很是滑稽，这么冷的天儿，也一件衣服都没穿，她又是气恼又是心疼，一把放开他的耳朵转身出去，“死小孩！冻死你活该！”
穿好衣服，摸出电话，又找到充电器接上电源，叶少聪在手机开机后第一时间给周芷兰拨电话，诉说自己的悲惨遭遇。
原打算从她那里得一些安慰，谁知道她一听说刚才的事情，霎时高亢的叫起来：“谁让你承认的啊！”
男人一头雾水，“我做过的事情干嘛要否认？再说了，我吃了你还不承认，这不是男子汉的作风！我也不是这么不负责任的混蛋！”
“……我不是这个意思啊……”她在电话里哀嚎，有气无力，“你瞒着长辈们嘛，不然……我过年回家时，怎么敢去你家啊！怎么有脸见干妈啊！”
“哎呀，你想多了……”叶少聪愉悦的笑，声音温柔起来，低沉迷人，“我妈懂得，咱们都成年了，又不是少年儿童，这不是早晚的事情？不用害羞了啊。”
“叶少聪，我恨你。”电话里，女人的声音语调平平，似奄奄一息了。
“没关系……”男人抹一把头发，见已经干了，便随意往床头一靠，“伟大领袖**教导我们：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，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！你恨我恰好说明你在意我……”
“呕……”周芷兰不客气的呕吐起来，汗颜他的脸皮一天更比一天厚，“这句话是**说的么？”
“我也不记得了……”他无所谓的道，顿了顿，微微正色，“嗯，丫头，其实……我打电话，有正事要说……”
周芷兰应该也是靠在床头，微微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，“什么正事？”
“嗯……那个，嗯，就是……咱们昨晚……今早上都太激动了……我也没有做什么避孕措施……这个，会不会怀孕？”刚才洗澡时看到满身的暧昧痕迹，他脑子里灵光一现，忽然想到这个问题，出来了就准备给她打电话说说这事的，但谁知母亲冲进来，劈头盖脸的给他训了一顿！
“你……”她没想到所谓的“正事”是如此惊悚的事情，周芷兰也蓦地一吓说不出话来，脑子里嗡的一声，飞快的运转，算着什么东西。
两个人都是初尝情滋味，对于这种“突发状况”还都是没有经验，叶少聪倒是不在乎是否怀孕，甚至巴不得怀孕，这样她就彻底的被拴住了。但是考虑到她的性格脾气，以及她现在的学生身份，若是真怀了孕，没准儿她会打掉孩子都不一定！而以他的性子，这丫头若是敢打掉他的孩子，他难保不会一个失准儿一把掐死她！所以思来想去，还是不要在现在怀孕算了……虽然，他很想很想！
她不说话，他的心不由得提起来，“丫头，这个……我也没有经验，不是很懂……我只知道有危险期和安全期……你现在那个是什么时候？”
军训的时候，遇到过她来大姨妈，但是这都几年过去了，日子都不知道错到何年何月了。
周芷兰算了算，经期应该就是这几天。她是理工科学生，学过生物，自然懂得这些。两人虽然没有做措施，但是在安全期，按理说是不会怀孕的。
“哼！你还没有经验？”琢磨着这些，她心里放松下来，听到男人的话忍不住冷嘲热讽，“我可是没忘记，你高中那会儿的女朋友多如过江之鲫。”
“高中？”意外于她居然翻出那么多年的事情，叶少聪吃了一惊，一下子结巴，“我……那个时候……”
“怎么？没话说了吧……”周芷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到这里了，不过见他明显心虚，她心里真的不舒坦起来。她还记得有一次，她亲眼看到一个漂亮的学姐跟他热情的招呼，她还叫那学姐“嫂子”呢，那学姐还笑眯眯的夸奖她来着！
“不是，高中那会儿，你又不是不明白，不都是玩玩么！”叶少聪有些急起来，翻身坐端正，剑眉紧蹙，一只手无措的乱抓。
“玩玩？是啊……玩都玩了，那你还说你没有经验？”她声音越发的清冷。
“喂！丫头，你不是吧！那么多年前的事情，你现在翻出来算账？我跟那些女生都没有做过什么的，清清白白的好不好？！”
“谁可以作证？”
“……”挫败的气闷，“……没有人。但，我的第一次真的是跟你！”
“哼！我怎么知道？”周芷兰不相信他的话，就算是他真的没跟那些女生做过最亲密的事情，但卿卿我我的举动肯定没少的，一想到这男人曾经风流快活过，她胸口就跟哽着一块石头一样不舒坦！
“喂！你要我怎么给你证明？难道把那些女生全都找来，跟你说我跟她们没发生过关系？我们男人，又不是你们女生，还有什么处女膜！”
“喂，你不要说话口无遮拦啊！”周芷兰脸红起来。
“我是跟你讲道理！”
“你刚才不说你做过的事情都会承认的么？现在又要讲道理起来了？”
“是啊！我做过的事情我承认，但是没做过的事情，我死也不会认！我发誓我到现在为止，就碰了你一个女人！”他说着，真的举起手来发誓。
“那我问你，你亲过她们没有？”
“……”
“回答啊！不能撒谎！”
叶少聪愣住了，俊脸抽搐的为难半晌，才嗫喏的道：“……亲，亲过！”
“叶少聪，你去死吧！”闻言，那边一声怒吼，猛的挂断电话。
叶少聪知道大事不妙，赶紧把电话拨回去，可是那边已经是一片忙音……对不起，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……
无奈的把电话扔出去，男人挫败的耷拉着脑袋，躺下来看着天花板，疲惫的揉着太阳穴……哎，女人真麻烦！明知道有些事问了会不高兴，可偏偏又要问！还不许说谎话！